[onkm]午後檸茶
469回好甜…好有趣…恭喜DGS突入十週年！
這篇文其實是468回的腦洞，但昨天出了點錯趕不上在469回播出前發出來…
簡單來說就是十年+午後檸茶吧
*甜文一篇，但甜度不明
*兩人同居設定
*稱呼習慣了用日文，抱歉可能會有點奇怪…
*內容純粹虛構，不要過分代入三次元
十年了……準確來說還沒有正式踏入十年。
神谷浩史手拿隔天用的台本罕見地遊魂，腦海裏不停浮現出「十年」這個字眼，但具體的回憶一個都沒顯現。
「神谷さん在想甚麼？」福山潤走到神谷浩史的旁邊，遞上一瓶午後檸檬茶，神谷浩史輕聲道謝並接過。
「DGS突入十週年了呢……」話後，神谷浩史擰開蓋子，喝下一口，檸檬天然的甜味混合紅茶的醇香，美妙的組合在口腔內刷過，就像被風颳起的波浪到此一遊，冰涼的液體再順落至食道，既涼快又舒服。
好喝——短短的一句感想。
「所以呢？」
「這樣的廣播番組能夠做了十年真的太神奇了，潤不這麼認為嗎？」
「的確呢～要開派對慶祝才行呢！但是…神谷さん的樣子告訴我事情沒這麼簡單呢！」
「潤…我覺得十週年沒甚麼實感，節目中每回都在談些無關痛癢的話題，突然之間被告知已經過了十年……挺可怕的…」
時間的流逝有時候會是駭人的兵器，尤其是對於踏入了41歲的神谷浩史，還可以經歷多少個十年呢？
這十年，經歷了很多事，邂逅了很多人，開始了不同的關係。
電話的鈴聲在不合適的時間響起，打斷他的思緒，先跟福山潤道歉一句，再拿出手機看了看屏幕顯示「小野大輔」四字，面無表情地接聽。
「もす！神谷さん！」
「怎麼了？」
「工作完結了？」
「嗯，剛剛完結了，現在跟潤閒聊中。」
「原來如此…不要聊太晚了，家裏的冰箱放了咖哩飯，神谷さん回去就吃吧！不用等我的了……是的、我來了！……抱歉，我要去工作了…」
「我知道了，你快點去工作吧。」
「是的、回家見！」
另一方匆忙地完結通話，「嘟——嘟——」的聲音在神谷浩史的耳蝸低鳴。
連聊天的時間都沒有……
他拿下電話，盯住只有40秒的通話，不禁皺起眉頭。
甚麼時候回家我都不知道呢……
熒光屏受內定的時間限制而變回黑壓壓的玻面，反射出一張苦不堪言的樣子。
「神谷さん，D惹怒你嗎？」福山潤看到神谷浩史一言難盡的複雜表情，便探頭一問，當中不排除夾雜了露出芽兒的好奇心。
「沒有，沒甚麼事，我回去了。」神谷浩史擺出若無其事的模樣，卻沒察覺到他無意識地強調了「沒有」這個回答。
「那我都回去了～」敏銳的福山潤沒可能被神谷浩史簡單地瞞騙，但終究識趣地沒有追究下去。
「潤有駕車來嗎？沒有的話，我送你回家吧。」
「多麼善良的神谷さん！但是今天我有駕車的！」
「少在一旁說無謂的話，那再見了。」
「再見了～」
兩人各自乘上愛車，離開了錄音大樓。
從十年中晃過神來，神谷浩史才想起他跟福山潤已經有超越十年的交情了，時間匆匆流走，不知不覺彼此都成為了人氣聲優，忙碌得私下見面的時間都沒有。
忙碌有忙碌的好處，神谷浩史如此認為，但每當回到冷清的家，連工作的熱誠都好像要冷掉了。
「我回來了…」
第不知多少次沒有得到回應。
他把鑰匙放在玄關的櫃子上，並換上拖鞋，在幽暗的環境下摸索到客廳的路和燈泡的按鈕，亮起暖黃的燈光後，那隻他心愛的俄羅斯藍貓的身影一下子就被他捕捉到，走到牠面前溫柔地抱在懷裏。
「ニャンさん～我回來了喔～」他蹭了一蹭貓咪老師的毛，「嗯～ニャンさん今天都很可愛～！」，受到貓咪老師的治癒，他幸福至極。
有ニャンさん在的話，小野くん不在都沒所謂的。
莫名地在內心賭氣，隨即被不知名的寂寞感席捲入心，彷彿一陣冷風掃過身體，他不自覺地收緊了懷抱，使得貓咪老師不滿地喵了一聲。
去吃飯吧…
他放下貓咪老師，揉了揉牠的頭，然後走到廚房的冰箱，打開一看，有一半都是空盪盪的，有些少小野大輔從超級市場買回來的食材分散地擺放在裏面，還有電話裏提及的盛在食物盒內的咖哩飯，他拿出來，並放在微波爐翻熱一下。
有好好地吃一頓飯，算是給予見不到面的對方一個最好的交待。
「叮」，短短的一聲，提醒他微波爐已經完成了指示。他伸出雙手去拿，灼熱的感覺經神經脈衝傳送至大腦，受寵若驚的速速縮回手。
「神谷さん，去拿剛翻熱的食物時，器皿很容易燙手的，一定、絕對要用毛巾保護雙手！」小野大輔曾經的叮囑在他的腦海中飄過。
忘記去拿了……
他死氣沉沉地去拿起一條印有貓咪圖案的毛巾，隔着毛巾小心翼翼地拿出冒着熱氣和香氣四溢的咖哩飯到餐桌，再到廚房拿了一枝匙子清洗一下，在袋中取出福山潤送給他的午後檸檬茶作為飲料。
「啊……」這才發現餐桌上有一瓶一模一樣的午後檸檬茶靜靜地站立着。
說起來…昨天的DGS收錄小野くん是喝這個茶呢…原來他還沒喝光……
他無奈地看着明明還剩下一半，但今天已被買家拋在腦後的午後檸檬茶，出於奇怪的同情心，他將自己的午後檸檬茶放在右邊貼着，才開始他的晚餐。
咖哩的甜味從味蕾散發出來，他不自覺地揚起幸福的笑容，沒有道出一句感想。一邊吃着咖哩飯，一邊喝着午後檸檬茶，簡簡單單的完成了他的晚餐。
然而，小野大輔還沒回來，電話和短訊一個都沒有。
都不知道他去哪了……
悶悶不樂的心情壓在神谷浩史的心臟，他亮起沒有任何顯示的電話屏幕，又驀然關上，來來回回幹了幾遍，覺得自己太無聊了就放過無辜的手機。
算了，反正工作完了他會自動回來的。
內心甚至滲入了點點連本人都察覺不到的煩躁，拿出睡衣，抱起貓咪老師，往浴室進發。
「來來來，ニャンさん～我們去洗澡吧～！」
撇開小野大輔不提，他滿心歡喜地與表現抗拒的貓咪老師洗澡，再替牠吹乾毛髮。
說起來，前些年的他不也是跟貓咪老師渡過一天又一天的嗎？那時候他一點兒寂寞的感覺都沒有，要不是某天小野大輔情深款款地拉起他的手，跟他說：「我想跟神谷さん同居，那麼我們就不用再費盡心機空出時間約對方，可以理所當然地在同一屋簷下睡覺、吃飯，不覺得很美好嗎？」，他受甜蜜的氣氛所薰陶，情不自禁點下頭，答應了對方。事到現今，他倒不是後悔了，想要食言，他只是理解不到為何會因為這樣的小事而焦躁不已。
被熱氣包圍的他拿出隔天要用的台本倒在疊了幾件衣服的沙發上，讀不了幾句就聽到遠處傳出他期待已久「咔嚓」的一聲，接着是不紊不亂「咚、咚、咚」的聲音。
「我回來了～」小野大輔掛着欣喜的笑容，視線一下子落在躺在沙發上的神谷浩史。
「歡迎回來，吃飯了沒有？」神谷浩史沒有坐起來，只根據對方的行動而轉動眼球。
「早就在工作前吃了！神谷さん呢？有好好吃飯嗎？」小野大輔在餐椅上放下袋子，脫下外套。
「吃了，咖哩飯嘛。」
「嗯嗯，好吃嗎？」
「嗯…還可以接受吧。」
「哈哈…又是這句話了。」
小野大輔好像對於神谷浩史這樣的回答習以為常了，沒有追問更詳細的感想，只是在一旁開懷大笑。
神谷浩史理解不能，白了小野大輔一眼，「小野くん…」
「甚麼？」小野大輔停下笑聲，靜心等待神谷浩史接下來的話。
「DGS已經十年了…十年前沒有DGS這個計劃的話，我和小野くん可能連朋友都算不上呢…」
「大叔怎麼又在胡思亂想啦……」小野大輔走到沙發面前坐在地板上，拿走神谷浩史手上的台本。
「喂，還給我！」神谷浩史伸手去搶，小野大輔偏將拿着台本的手伸到遠遠的，來個絕望的差距，眼看對方好像放棄了搶奪，便將台本放在身後不當眼的位置。
定格在空氣中的手下一秒被小野大輔握住，甚至將他的注目點放回小野大輔身上。
「反正神谷さん都在跟我談話，不需要台本啦。」這個正確得有點欠打的答案惹來神谷浩史的咂嘴，小野大輔沒多介懷，繼續說：「或許神谷さん說得沒錯呢…但是，神谷さん要想的不是『如果…沒有』的事情，而是想想現在這一刻……DGS這個計劃真的存在，我和神谷さん已經成為了戀人，這才是我們在DGS的十年。」
被握住的手跟本人所說的話一樣強而有力，手心的暖意沁入心脾。
「反正我就是個不受人喜愛，總是想有的沒的的大叔…」神谷浩史自暴自棄的嘟噥起來。
「怎會不受人喜愛呢！我就是喜歡這樣的大叔，神谷さん要想就想吧，但是感到不安的時候，要第一時間跟我說，我來替神谷さん分擔！」小野大輔的嘴角往上一勾，漂亮的弧線透露出他對神谷浩史的溫柔和深愛。
「笨蛋、不要突然告白！」神谷浩史敵不過小野大輔無懈可擊的笑容，將泛紅的臉埋在沙發上的衣服裏，拒絕正面接觸那笑容。衣服的氣味撲面而來，在他的鼻腔不停迴轉，仍然是小野大輔。
躲來躲去最終都躲不了，因為這裏是他們倆的家。
「嘻嘻…神谷さん可能你沒有自覺，每當你談起這種話題都是你感到寂寞的時候，對不起…最近工作很忙…沒時間陪你…」
「電話都只能聊40秒。」
「嗯？神谷さん連通話時間都看了？」
「連回家的時間都不通知一聲，沒有交待的笨蛋。」
「啊…對不起…」
「明明是同居，但我們的時間永遠都是錯開的。」
「嗯…對不起……」
「不要道歉，錯的是無緣無故發牢騷的我。」
神谷浩史覺得自己好歹是有自知自明的，他比任何人都熱愛工作，沒可能會因為戀愛的貪慾而要戀人放下工作陪伴他，他心裏都會不好受。是他太習慣小野大輔的存在了，人不在家裏就會渾身不自然，觸發體內長存的悲愁一面。
「我很高興啊…」小野大輔將一件件疊在神谷浩史頭上的衣服拿開，「神谷さん會因為我而發牢騷。」
尾音消散，所有可躲藏的地方被攻陷，神谷浩史再次目睹那雙像繁星般閃爍的眼瞳，以及帥氣的笑臉，連心臟都被攻陷了，撲通撲通的聲音在耳畔大聲回響。
小野大輔笑瞇瞇的湊到神谷浩史的嘴角落下蜻蜓點水的吻。
反射性地，神谷浩史用空出的手撐起身體，一坐直身子，就被站立起來的小野大輔俯着身子吻上，不足幾秒，他推出一小段距離，「等、小野くん…」
「我親近一下神谷さん都不可以嗎…？剛剛神谷さん才說我們的時間總是錯開了，現在有點點時間就讓我黏着神谷さん吧。」小野大輔耍小孩子脾氣似的撅着嘴，神谷浩史靈機一觸，以閃電之速送上意料之外的輕吻，然後勾起壞壞的笑容。
這一吻彷彿奪走小野大輔的理智，二話不說地回吻，從唇瓣間的隙縫中伸入舌頭，與對方那有些被動的舌頭纏繞在一起，頻頻傳出色氣滿滿的水聲作為催化劑，兩人愈吻愈深愈忘我，直至腦袋發出缺氧的求救訊息，兩人才戀戀不捨地分開。
「浩史好可愛～」
從小野大輔溺愛的眼瞳中倒映出喘吁吁的神谷浩史。
「吵死了…回來了這麼久…快點去洗澡…」
「那神谷さん呢？」
「我去睡覺…」神谷浩史倒不是特有睡意，只不過是不經意脫口而出。
小野大輔彎下身子撿起放在地上的台本，在神谷浩史面前晃了晃，「不看台本嗎？」
「不了…明早再看一遍也來得及。」神谷浩史搶過台本，拍了拍封面和底紙，生怕台本被地板的塵埃玷污。
「那神谷さん在床上等着我吧。」
「喂，明早有工作，不要做。」
「欸？我只是想抱着神谷さん睡覺而已。」小野大輔揚起笑意，轉身走了一兩步就被神谷浩史惱羞成怒的踹了一腳。
踢了一腳後氣都消得七七八八，神谷浩史重拾心情收拾明天工作用的物品和刷牙，才摸黑鑽進雙人用的被子裏閉上眼。
寂靜，人聲貓聲都沒有。
不知為何神谷浩史難以入睡，嘗試輾轉身體換了好幾個睡姿，好像都沒有睡意。
「神谷さん…」
神谷浩史纖瘦的腰部猝不及防地被攬住，後背能夠感受到對方溫暖的體溫。
「幹嘛？」
「我在確認神谷さん睡了沒有。」
「是的是的，如你所料，還沒睡呢。」
「神谷さん…聽了你說的話後，剛才洗澡的時候我在想，果然DGS要繼續做下去。」
「因為會失去了說話的地方？」
「這個是理由之一，沒了DGS真的會很寂寞…非常寂寞的…」
神谷浩史聽到小野大輔十分強調着「很」、「非常」這些字眼，莫名其妙地戳中他的笑點，「哈哈——還有甚麼理由？」
「理由之二就是…DGS是我和神谷さん創造回憶之地，怎可以讓它消失的！那裏有我們十年的回憶，接下來要有更多、更多我們的十年記錄下來、啊、還有我們與Dear Girl和Dear Boy的回憶！」
「對呢…我覺得只有些笨蛋的回憶呢！」
「也不錯啊，反正我們就是笨蛋。」
「小野くん才是笨蛋。」
「不不不，神谷さん也不相伯仲的。」
「吵死了。」
隨後沒有人哼出半個音，只有身後穩定的呼吸聲傳出。
「小野くん…」神谷浩史輕喚一聲，沒有回應，他自言自語似的說：「DGS…絕對…要繼續做下去…」
十年，確實沒有實感，未必能清清楚楚記起全468回裏所做的一切。或許只能記得第一話的奇怪氣氛、吃榴槤的痛苦經歷、拍攝電影時牛久的大佛和香港璀璨的夜景……一些零零碎碎的場景分散在這十年中。
但是，唯獨這個信念是既明確又強大的——繼續下去。
「晚安，小野くん。」
柔和的月色灑落在擁抱入睡的一對戀人身上，以及相依相偎的兩瓶午後檸檬茶上。
急促的步伐不斷與地板碰撞，這時候還只是上午八時。
「嗯……還有甚麼忘了帶呢……？」小野大輔一臉驚慌失措，喃喃自語。
坐在沙發的神谷浩史覺得剛才連串的腳步聲過於煩人，視線從手上的台本移開，向小野大輔的方向挑起眉梢，若無其事地摸着在他大腿上蜷縮的貓咪老師，開口說：「潤喉糖。」
被提點後的小野大輔恍然大悟，「啊、對對對！就是這個！」，往睡房飛奔了。
笨蛋…他真的是聲優來的嗎…
這本應是毋庸置疑的事實，此時神谷浩史竟產生了一絲的懷疑。
「對了，還有午後茶呢～」小野大輔又走回客廳，走到餐桌前瞧了瞧，嚇了一跳，「欸、神谷さん也買了嗎？」
「嗯，準確來說是潤請客的。」
「為甚麼？」
「不知道，順其自然？」
事情發生得意義不明，兩人面面相覷，均沒興趣再深究下去，反正得益的是神谷浩史。
「等一等，有一個問題…」小野大輔一臉凝重的望向神谷浩史。
「甚麼？」看到小野大輔故意擺出有點違和感的嚴肅表情，神谷浩史失笑了一聲。
「哪一瓶才是我的？」小野大輔的眼神中閃爍出一絲的無助，像可憐的小狗那樣睜着明亮的大眼睛。
神谷浩史理所當然知道答案，但直接道出來實在太沒趣了，他假裝苦惱的雙手抱胸，皺起眉頭說：「嗯……哪一瓶呢？」
「神谷さん都忘記了？！」
「嗯……」神谷浩史搖搖頭，「沒印象呢…」
「欸？！」
兩人同時沉默了一秒。
「嘛…其實哪一瓶都沒所謂啦…」
「對呢…」
既然都是那種關係了，不需要拘泥於這種小細節。
但這樣一點都不有趣——神谷浩史還沒玩得盡興。
「那小野くん隨便選吧。」
「可以嗎？由我來選。」
「可以啊，你想喝嘛。」
二分之一的機會，神谷浩史挺好奇小野大輔會怎樣選擇。
小野大輔凝視着兩瓶午後檸檬茶幾秒，「那就右邊吧。」，隨心所欲地伸手拿走。
選了我那瓶呢…
真不知道是天意弄人，還是小野大輔跟自己那瓶午後檸檬茶沒有緣分了。
「神谷さん，我準備完畢了！」
「那出門吧。」神谷浩史把台本放進袋子，輕力將貓咪老師放到地板上，放柔聲線低喃：「ニャンさん，我出門了，好好看家了。」
這句話，像錄音機那樣說了很多年。
「ニャンさん，我也出門了！」小野大輔彎下腰，不甘示弱似的跟着神谷浩史說，但貓咪老師依舊不願回應他。
最近，多了一個人不厭其煩的跟着說。
「神谷さん，今天難得可以同一時間出門呢！」小野大輔咧嘴一笑，笑容燦爛得跟陽光的耀眼光芒差不遠，猶如要跟被陽光罩着的人民宣告他這一份喜悅。
「對呢…前些天都是你先出門，我在睡覺的。」神谷浩史回想起一醒來旁邊空無一人的情景，忍不住露出苦笑。那抹苦笑在看到他的愛車時就杳無蹤跡了，「小野くん，我載你到錄音大樓吧。」
「欸、可能會不順路啊…」
「是嗎？那就算……」
「我坐！我要坐神谷さん的車！」
小野大輔本想着不應給予對方不必要的麻煩，但瞬息之間洞察到戀人無意間對他流露出的一點溫柔，他機智地扳回乘坐的機會。
明明沒有人跟他搶奪副駕駛座，他卻表現得慌慌張張，笨拙得來又有點可愛，一點點呢。神谷浩史沒好氣吐槽他的奇怪表現，打開車門並跟他說：「要坐就快點上車吧。」
小野大輔乖巧地速速坐在副駕駛座，配戴上安全帶，在車輛開動前拿出那瓶不屬於他的午後檸檬茶喝了一口。
神谷浩史呆然地看着小野大輔喉結的擺動，嘴唇與瓶口的分開，不由得認為這情景太不宜了，臉頰泛起尷尬的淡紅。
「神谷さん怎麼了？」被注目的小野大輔不明所意地問道。
「沒、沒甚麼…你快點收下『你』的午後茶，我要開車了，我可不想我的車都是檸檬茶的味道。」神谷浩史白了小野大輔一眼，以掩飾剛才的羞恥。
「嗯，了解！」小野大輔好像沒有注意那片淡紅，立馬將午後檸檬茶收下。
有時候不揭穿謊言也是一種浪漫。
對於神谷浩史來說，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的，要不是跟身旁的男人做了奇跡的廣播番組整整十年，還要是一個喜歡他喜歡得無藥可救的笨蛋，他才不會放心這樣做。
這是一個甜甜的午後檸檬茶謊言。
-END-
午後檸茶原來是挺好喝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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